大约在半个多月前,收到了云南人民出版社朋友馈赠的两本书,它们是《聆听西藏——以小说的方式》和《聆听西藏——以散文的方式》。洋洋近八十万字,收录了六七十位作家作品,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工程,前些时更听说,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一万套书已发售一空,在现今如此低靡的图书市场中,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。
现在都在谈论出版资源的问题。虽然从理论上说,出版界面对的是整个人类的文明和文化,只要人类社会不停止发展,出版资源就永不枯竭。但理论代替不了现实。远的不说,二十年前,出版界面对的确实是“遍地黄金”,俯拾皆成文章;二十年后,多少出版从业者绞尽脑汁而难有所得,偶有一个好的创意和点子,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模仿,“鲜不隔月”成为出版界的一大奇观。而西藏题材的书却是常销不衰的。
不能简单地归结为西藏那一片地域色彩,更不能把“神奇”“神秘”作为一个持续性的“卖点”。这是一种猎奇般的心态,它缺乏厚度,是没有长久生命力的。事实上,西藏之所以吸引那么多人的热眼相望,是因为它植入心里、浸入灵魂,这是一片人们经验世界以外的存在,无论去过西藏或没去过的人,一百个人中就有一百个西藏,就像一百个人眼中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样。这种“说不尽”的感觉,正是西藏的魅力所在。
《聆听西藏——以小说的方式》和《聆听西藏——以散文的方式》,收录的都是中青年作家的文学作品。而文学是走入人心灵的最捷近的路径。对于一个在西藏作过短暂游历的人,读这些作品有如沐春风的感觉。作家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感受着西藏,诠释着他们所理解的西藏,尽管着力点各不一样,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取向,那就是发自生命深处的感动之情。它们决不矫情,矫情不属于西藏,这与那些在高楼大厦的挤压下,到野地里“抒情”不能同日而语。它是来自内心的召唤,带有一种真诚的力度。邓一光,在西藏听着自己的心跳,刘醒龙,发现高原会唱歌,陈可雄,表述一种“在旅途”的感受,扎西达娃以自己的理解“聆听西藏”……他们都从各自的心灵出发,走进那片心目中的圣地!
目前,大家都在谈论一种世纪末情绪,萎顿、浮躁和急功近利有如瘴气一般阻遏着想象和激情,窒息着文学艺术的生命。我们应当变换一种新的姿态,这姿态就是为激情和生命而行动起来。行动培植着激情,激情孕育着创造,生命昭示着终极的人生行为,它粘连着血肉,超越着自身,是精神的提升,是智慧的境界。在这个意义上,《聆听西藏》给我们提供了一种版本,这大概也是这套书之所以能畅销的原因。
据说云南人民社还将在年内继续推出以诗歌的方式、以纪实的方式和以图片的方式三本书,加上重版的这两本书,相信会成为明年图书订货会一个热眼的品种。
因为,我们在聆听西藏的同时,也在梳理着自己!